别的不说,至少得把那至关重要的马六甲海峡守好吧?
不然放任外夷进来,今日挑拨倭国,明日勾连“缅甸”,后日再去侵扰朝鲜,如此一来大明边疆岂有宁日?
当下李文忠干脆挪了挪屁股到徐达身侧,想要与大将军这里求一些提点。
而在朱元璋身侧,朱标也委婉的提示了老爹目前大明尚且还困于倭患的事实,这反倒是引得朱元璋愈发絮絮叨叨:
“可惜若是按时间来算,那色目人的游记已写好约八十年。”
“好端端写什么游记?那元世祖既青睐于他,便留在蒙元为官终老不好乎?还要生生回去遭牢狱之灾。”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出于以前的习惯罢了,说归说,该要做的打算还是不能少的:
“也就是说,咱大明所余的窗口期,仅剩下一百二十年了?”
“一百二十年间,咱要弥合南北,灭除残元,清理倭患,经略南洋,固守这马六甲……这什么拗口之名?此海峡口以后就唤作南溟峡!”
明天子都这么说了,锦衣卫们也赶紧记下。
清点至此,朱元璋反倒眼看着同样在用心盘算的朱标,心下感觉又是一痛:
若是标儿无甚灾难,眼下的这一个个计划想要完成自是不难,可偏偏……
知父莫若子,朱标一回头对上老爹那欲说还休的目光,当即爽朗一笑:
“儿之隐疾还不简单?只需儿理杂政时爹爹多多担待,自无可忧。”
也暂且只能如此了,将稍后请教武侯的打算记在心里,朱元璋略一抬手,点出了在场的一个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人的名字:
“罗卿,这《游记》汝可写得?”
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自就是罗贯中了,在场诸人当中就属他属白身不说,而且若是算过往履历还与张士诚有所瓜连,故而此前并未置身华盖殿中,还是等殿中稍定后才被锦衣卫召进来的。
其中震撼自不必多说,但也让罗贯中心中愈发不安,不太明白这大明皇帝是看中了他什么。
将苦笑挂在心里,起身行了个礼道:
“陛下,臣熟两浙,写游记自非是难事。”
“莫要装糊涂,咱想让你写什么你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