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当即就想起身表示大唐开国乃是武德年才对,但被眼疾手快的房玄龄给拉住了,于是甘露殿的气氛融洽一如往常。
……
对钱俶来说,他至汴梁之后,才算是真真切切的近距离观摩何谓“国”。
没办法,吴越虽也称国,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吴越国于文治武功皆无可称道之处。
认真来说,吴越国一直以来皆是以商见长,故最大称道之处反倒是可称得上富庶。
而或是光幕表名的缘故,赵宋官家显然对他放心不少,一些御前商议更是直接召他列席。
无论是由宰相赵普主持的对江南唐之地的安抚威慑的层层规划,还是由曹彬主持的对攻略刘汉的战略构想,文武上的专业程度都令钱俶大开眼界。
而最终千百种想法汇集成一个感叹:
还好当时没听李煜的提议。
认真讲道理,唇亡齿寒的道理谁不懂?但南越国和江南唐,哪个是唇哪个是齿?
李煜说的好听,以南越国粮草援江南,集结精卒与赵宋相抗,北人不习南土且粮草输送困难,必难久战,固守必胜。
但从去年开始的曹彬对于江南唐的攻略来说,钱俶横看竖看都没看出来江南唐的兵卒精在哪里。
反倒是赵宋禁军,所向披靡遇战皆胜。
而几场御前商议参与下来,钱俶更是打心里觉得,即便是他与李煜联手,失败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双方的差距并非仅仅一处,而是全方位的,而且从赵宋官家的战略构想来看,大宋一开始就没给所有人留下偏安的选项,要么主动献土为大宋效力,要么被大宋禁军打下来之后慢慢经略。
也是由此,钱俶也忽然对那個空炅法师生出来几分赞叹:
如此强悍的禁军,如此能干的宰相,如此智谋百出的良将,如此蒸蒸日上的国势,能败光精华落偏安之局,其才能也是非同一般。
至于光幕说的他与李煜似乎皆非善终,与其当中有不少若有若无的关系……
反正以后要世居汴梁,有事儿没事儿去相国寺烧烧香,多得是打交道的机会,来日方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