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文态度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已下定了决心。
江母拗不过儿子的坚持,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从旧抽屉里翻找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地址,满是岁月的痕迹,然后递给了他。
之后,江母拉着薛晋文回家吃饭,家中弥漫着温馨的饭菜香。
见女婿回来,她乐得合不拢嘴,忙前忙后地张罗着,而江爸爸则一个劲儿地劝酒,杯盏交错间,两老的眼中满是对未来孙子的期盼,希望莫菲菲这次回来能趁机怀上孩子。
第二天一早,晨光初破,薛晋文特意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仔细梳理了一番,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新衣裳,显得格外精神。
司机早已在门外等候,车子缓缓驶出,沿途那些破败的土坯房、荒芜的草地映入眼帘,与他平日所居的繁华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眼里满是不屑与鄙夷,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出身。
到了江薇家门前,薛晋文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一座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屋,与他想象中的穷困潦倒截然不同。
江薇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晾好的果干,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见到薛晋文,她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脸色一沉,仿佛乌云遮蔽了晴空。
“薛晋文,你咋来了?”
江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戒备。
“听说你住这儿了,就来看看你。”
薛晋文回答得坦然,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四周,“妈刚来过,好像对你挺有意见。”
“你怎么能那样,还放狗吓唬妈,这哪是儿女该干的事。”
薛晋文的话语中带着责备,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憔悴不堪的妇人,结果江薇非但没有变得糟糕,反而在朴素的生活中更显出一种未经雕琢的美丽,这让他的心湖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波澜。
江薇听罢,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翻了个白眼:“我为啥不能放狗?当初她逼我嫁过来,说要跟我断绝关系,生怕我过得不好回去求他们救济。”
“现在看我过得还行,又巴巴地跑来,还想伸手要钱!”
江薇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割裂着过往的亲情。
薛晋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他未曾料到江薇会如此直率地揭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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