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在瑶嘉房内打扫的婢女问道:“瑶嘉人呢?”
那婢女一愣,随即盈盈一笑,“公子说笑,这里哪有叫瑶嘉的姑娘,倒是有个叫细腰的,可要奴为你呢找来?”
顾曦言愣愣的站着,随即又问了好几个路过的龟奴,皆是一样的话术。
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柳霜华呢?他在哪里?他把瑶嘉藏起来了对不对!”
顾曦言发了疯一般,将江南的青楼瓦子翻个遍,都未寻到瑶嘉身影,他有些绝望,发誓若再让他见到那个小骗子,一定将她手脚拷起来,关进地堡里,好好欺负一顿才是……
彼时的瑶嘉才没想那么多,因为她此时,又冷又饿又抓狂。
膝盖下是硬邦邦的蒲团,面前是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外面是飘飘荡荡的鹅毛大雪。
今日刚回到南宫府,屁股还未将座椅捂热,她那个无情无义,刻薄成性,死板无趣,不染尘事的便宜夫君,就从天星阁赶回来。
瑶嘉看着眼前的南宫修岚,虽生的十分俊美,剑眉凛冽,眼似弯月,鼻梁挺直,长得温文尔雅,很容易令人心神向往。
可在瑶嘉眼中,却觉得那眼里尽是刻薄,那温和就是不近人情。
南宫修岚沉默的看了一会儿瑶嘉,确认她身上并无什么伤痛,才冷冷道:“即已回来,便乖乖到祠堂跪着!”
“我不去!”
“好!”
咦,南宫修岚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瑶嘉脸上刚荡起一抹笑,就见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把二尺长的红木戒尺。
拉过她娇柔小手,并将她手掌摊开。
瑶嘉心中警铃大作,手心上的皮肉一跳一跳,火辣辣疼了起来。
前世也是这般,她从侯府脱身后,马不停蹄赶回来,踏进门就被他提溜着往祠堂进,那时她还能反抗一二挣脱了逃走,可如今……
“南宫修岚我警告你!这里不是天星阁,你也不是我的师兄,你要是打我,那就是家暴……”
“哼。”南宫修岚嘴角轻抽,满眼写着讥讽,那戒尺毫无预警的落在她手心。
“啊——”瑶嘉尖叫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那痛感,刻骨铭心。
“跪还是不跪?”他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打在桌椅板凳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