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两张厚厚的狐裘,将一个趴着的人,严严实实裹在上面。
龟壳是狐裘,那乌龟头岂不是……
瑶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一,你怎么变成乌龟了?”
顾一:…………
屁股疼得他直皱眉,“我都这样了,阁主还笑话我。”
瑶嘉赶紧止住笑,朝他招手,“我马车上暖和,你快上来。”
顾一看向顾曦言,后者点了点头,示意他过去。
顾一这才挣扎着从狐裘中露出头,抬手拍了拍趴在马背上的身体,缓解了一下酸痛,被身旁牵马的士兵扶下马,一瘸一拐,爬上马车。
“还是马车上舒服……”
顾一趴在软榻上,半边屁股疼得几乎不能挨地。
瑶嘉看着他这模样,很是过意不去,“你伤势如何?可有上药?”
顾一咧了咧嘴,“上了,公子特意让军医给我上的。”
瑶嘉微微蹙眉,“你怎么与人设赌局?”
顾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不敢说是打赌她和公子啥时候和好,才设的。
胡咧咧道:“那不是上次与阁主一起赌钱,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所以就……我以后再不敢了。”
瑶嘉见他挨了打,又认错态度良好,只口头说教他两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外面雪越下越大。
瑶嘉一会儿给顾一倒茶,一会儿喂点心,把顾一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觉得今次虽然挨了打,可能趴在这么暖和的马车里养伤,得阁主照顾真是值了。
掀开车帘,往外瞧一眼,正看见顾曦言顶着风雪的背影。
想到公子虽然打了他,可一看到下雪,便把身上的狐裘脱下来给他披着,明明阁主是公子的妻主,公子却不敢来马车上暖和。
侧头看向软榻上看书的瑶嘉,轻声问:“阁主,外面雪又大了,能不能让我家公子也来马车上?”
瑶嘉放下书,看他一眼,“你家公子打你,你还这么心疼他?”
顾一摇头,“我是下人出身,公子不但让我入军籍,他立战功后,还将我提成护卫,我本应以身作则,可却带头扰乱军纪,本就该罚。
况且,公子怕我冷,还把自己的狐裘给我披,顶着刺骨寒风走了那么长时间……”
见瑶嘉只是默默听着,并不做声。
顾一接着说,“阁主,有时我想不通,为何您对我都这般好,我家公子那般优秀的人才,您就总不待见他呢?”
下这样大的雪,都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家公子。
“说句不该说的,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公子在谁面前这般自卑胆怯过,他是真的将您放在心上,才会这般珍重,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
瑶嘉丢开书,看向他,“这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我与你之间是出于友情,与他……反正就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