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钱?常宇卿不是死了吗?当初这笔债务可是他扛下来的,这些年他仗着安清总会的特权,什么赚钱搞什么,开妓院、烟馆、赌台,走私烟土、棉布棉纱,满大街的收保护费,捞的是盆满钵满的,把他的家产凑凑,应该能凑一個亿吧?”常昭民说道。
没想到这个常司长看起来平易近人,平时接触的时候,言谈举止不显山不露水,私底下做事却是敲骨吸髓、抄家灭门,当官的就是心狠手毒!
“这么做,怕是他的那些心腹们不答应,我也很为难!”乔鸿年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就杜绝后患一起办了,安清总会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常宇卿是从沪市跑到金陵来的,他带来的人毕竟是少数派,你要多多依赖本地派的支持,你的位置才能坐得稳。”
“我知道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融洽,可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大家都需要安清总会的牌子罩着做买卖,你先和他们接触一下,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常昭民说道。
乔鸿年是老江湖,立刻就猜到安清总会的本地派,与这位常司长的关系不一般,或者说,本地派投靠了社会部的组织训练司,常昭民的意思,也是要借这个机会,掌控安清总会,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就起身告辞了。
鸡鸣寺韩宅。
“老板,这次可是缴获了二十箱皖土,一箱就是一千九百二十两,每两市面的售价是七十八块中储券,差几千块是三百万元,这批烟土我打算暗地里卖给烟馆,所得的钱全部为游击区采购粮食物资。”沈明峰说道。
<div class="contentadv"> “你自己看着处理吧,大环境如此,我也是没有办法,但是你们自己决不能沾边,这是我们特勤处的纪律,我不像戴老板,为了筹措经费,私下搞烟土交易,这项命令你和下属们要不打折扣的必须做到。”韩霖说道。
“老板放心,我们没有人敢沾手这种东西,除非是战利品。”沈明峰急忙说道。
韩霖对烟土这种害人的东西是深恶痛绝,虽然管不了别人,但是在特勤处的派系内部,谁都知道这是底线,谁碰谁死,如果是缴获的战利品,倒是可以处理掉换成经费,沦陷区的烟馆何止千家,韩霖也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