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苏半夏全身滚烫,头晕的厉害。
身体轻飘飘,全身软得不像话。
她嗓子干哑,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会有男人?
这一定是在做梦。
苏半夏嘿嘿一笑,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她大着胆子往下一看,依稀中好像看到自己骑坐在一个八块腹肌的男人身上。
哇,真是男人啊。
还是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反正在梦中,苏半夏大着胆子伸手一摸,触手便是弹性十足,结结实实,还咚咚有强劲心跳的胸膛。
两人急促的心跳,腰腹的滚烫和酸疼,让她的思绪一点点恢复理智。
她用力掀开沉重的双眼皮,但好像又什么都没看清楚。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也越发用力。
苏半夏忍不住想,一定是她活了二十几年,光顾着挣钱没谈过男朋友,才做这样的梦。
既然是梦,那就在梦里放肆一回。
反正,她才不想找男朋友。
男人哪有钱香?
苏半夏只觉得手腕被人紧紧抓着越过头顶,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
恍恍惚惚中,苏半夏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缠绵。
……
眼睛一睁开,她躺在军绿色的被子里。
脑子突然一阵刺痛,一段段记忆接二连三涌入脑海中。
苏半夏重生了。
前一秒因彩票中奖上百亿,为自己成为富婆激动时,下一秒乐极生悲心脏受不了刺激就嗝屁了。
再睁开眼睛,就穿到一个又肥又邋遢的军嫂身上。
要命的是,军嫂嗜赌如命还欠一屁股债。
更要命的是,她一回家,丈夫江国安就提出要离婚。
苏半夏不想回去农村,便给江国安水杯里下了药。
这才发生了昨晚上梦里的一切。
真他妈一言难尽。
紧接着,入眼便是白色墙壁上,一个巴掌大的日历,窗外的风吹过,从来没被人撕过的日历本封面上,明晃晃飘着四个大字。
——1980
我艹,真他妈重生了。
还重生到八零年这个遍地是黄金,遍地是机会的年代。
苏半夏震惊了好几秒,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出来客厅一看。
这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里就简单一张桌子,脚底是洋灰地板。
地板上到处是发霉的瓜子皮和花生皮,门口还堆着一些发臭流水的垃圾。
厨房里更是一团糟。
水池里堆放着不知道啥时候没洗的碗,上面都长毛了,且恶臭连连。
苏半夏忍不住干呕两声,赶紧从卫生间找了一块毛巾打湿绑在后脑勺,这样屋子里的臭味就不刺鼻了。
她都快被熏吐了。
苏半夏打开窗户,拿了扫把,将两个屋子的垃圾全打扫干净。
厨房收拾出来后,客厅那简陋的桌椅也被擦干净,屋子顿时看着亮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