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王麻子坑她,这次她只能险中求胜。

好在,她成功了。

苏半夏握紧手里的钱,她想去供销社买些东西,但手里连票都没有。

想想还是算了,先回去给人还钱吧。

苏半夏脑袋受伤,脑袋晕乎乎的。

从赌博的地方出来,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

她慢悠悠朝着军区大院走去。

不远处,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来。

江国安在开车,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他战友陈峰。

陈锋是另一个营的营长,这两人早上刚从县委出来往回走,半道上就碰到苏半夏。

陈锋看到苏半夏,知道这两口子不和,偏头笑呵呵道:“老江,你看前面路边走的那个是不是你媳妇?

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回军区大院,要不要捎她一段路?”

江国安目光透过车窗玻璃,果真看到苏半夏壮硕的背影。

她平时走路中气十足,脚底生风,不过今天看着好像双腿虚弱无力,抬不起步伐一样。

江国安在离婚前,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还是不要再给她缠着自己的机会了。

江国安道:“让她自己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陈锋眼尖,车子从苏半夏面前驶过,他看到苏半夏脖子和衣领上有血。

陈锋知道,苏半夏这女人好赌,平时也没给江国安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江国安厌恶苏半夏,也是情有可原。

谁叫这女人实在是让人头疼了?

要他遇上这么个女人,他不见得比江国安能忍,肯定是三天两头打架。

陈锋道:“老江,你媳妇看起来好像不对劲,她衣领上有血。”

陈锋话音刚落,刺啦一声,车子停在通往军区大院的羊肠小道上。

江国安跳下车,朝着不远处的苏半夏疾步走过去。

等走近了,看到她半张脸上干掉没擦干净的血迹,眉头皱得更深。

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这肯定是被讨债的打的。

江国安脸色黑沉,苏半夏面色白如纸,嘴唇发白发干。

江国安冷声道:“上车。”

看他一副要吃人的脸色,苏半夏想怼回去,但她此时头晕得还真站不住脚。

老娘我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

上车就上车!

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