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水牛，都怪你，都是你把王春阳气走的，从小到大，你只知道给他气受，哪次他都说要走，要不是我拦着他，春阳怕是在这个家，早就呆不下去了吧！现在倒好，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你还我春阳，不然，我也不活了！”

郭翠花不想活的话，都只是存在记忆中，和王水生争吵的时候，早已说过千次万次。

看到郭翠花至今，还是在念叨着春阳，他无可奈何地说道：“郭翠花，这话你说第一次，我信以为真，说第二次，我也只把它当个笑话，听听解解闷。这么多年，一争吵就口口声声提到死，既然，你不想活了，想要去死，我成全你！”

“老水牛，你没有一点人情味，你枉为人夫，你枉为人父，我真为春阳感到悲哀，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烂人，这么多年，就当我是认错人了！”

“郭翠花，去拿瓶二锅头给我压压惊，王春阳这个蠢货不长脑子，你还要处处维护他，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对他再好，还是暖不热王春阳的心。”王水生看到郭翠花这声嘶力竭的模样，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了，不就是想说，王春阳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一个人的错？种子不好，怪土地干吗？还不是你播的种？你自己就没有责任？”

王水生正眼看着郭翠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哟？我们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我强调一下，我不否认，春阳走到现在这地步，我没有一点责任，我之所以对他这样，就是想让他走向正道，好好地教育他，不能再重走过去的老路，不然，他这一生就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这对他的未来更不负责任！”

郭翠花歪着脑袋，望着王水生：“这么说，你这样做，是为了王春阳好？你分明就是想要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气走，现在，你如愿了？我告诉你，老水牛，王春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没完，这秦芸慧还等着过门呢？无论如何，你也得给出一个说法。”

王水生看着行为举止偏激的郭翠花，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呀！成天就知道瞎嚷嚷，我不说话难听，他能听得进去？那王春阳是咱儿子，我会不了解他？没有本事，全靠那张嘴，就得让他出去多碰碰壁，磨平他自以为是傻不拉几的锐气，才肯面对现实的生活，不然，到头来，还是被人利用，被人欺骗。”

郭翠花看到王水生说话认真的样子，她怀疑的态度探究着他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