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天杀的,把我好好的店搞成这样,什么仇什么怨。”
掌柜又气又难过,住店的人也直说邪门,有人叫他报官,只得了他一个白眼,“我还不知道要报官?要是官有用我这能被砸成这样?”
早饭是吃不成了,秋叶越过废墟,往外头去,买茶时听了一嘴闲话,这样的事还不只一家。
“你们说说是不是大周那边来的土匪,这么横行霸道的,柜子里钱拿走了不说还要给人东西砸烂。”
两国之间的敌视大概也寻不出缘由,秋叶并不生气,听过就过了,这样的闲话甚至不能算作情报,道听途说只能叫人知道可能有这回事。
至于这群人是怎么样的,是哪方势力,她决定在找出来,因为直觉姜暄和也会为了身在他乡的不安而调查此事,秋叶感同身受。
于是她先去看另一家被打砸了的,也是能住客的酒店,不过这家却低调许多。
难不成掌柜的知道内情?秋叶立马警觉起来,过去要打探一二。
谁知那掌柜看着面相不算精明,见她来了马上招呼伙计把门板上上,这是要把她拒之门外啊,果然知道些什么,秋叶更确定自己的猜想。
不过,他大白天的把门板封起来,之前那些客人呢?
这些倒是能从路过百姓那里打听到,尤其是住得不远的,当下就跟秋叶说了,“这家啊是有些关系的,早早听到风声要走了。这店也不要了,你没看见一大早就把人全赶出来了,钱也不要就是着急跑路。”
秋叶顺着问,“怎么突然要走?去哪呢?”
说话的是个老爷子,年纪大了对这等事格外感兴趣,什么细枝末节都搞得清楚,也省了秋叶的事,“去京城,这里马上要打起来了,有权有势的都赶着走。这老板的表侄在京城当个小官有几亩地,他投奔去了。”
秋叶点头表示明白,正要道谢,那老爷子却要继续说老板的表侄有多大本事,她不感兴趣便抽身走人。
客栈酒店也是找人的目标之一,若是借此机会装作被驱逐出来的客人,到能住下的地方去问一问,说不定就有发现。
她顺道又买了几个饼子,临街坐着吃了一个,剩下包好揣进随行的兜里,这便启程去找人。
姜暄和睡得不大安稳,她搬了榻在拓跋扈附近睡的,榻有些硬,她心神不宁更是难眠,醒来时也不记得熬到什么时辰。
不过醒都醒了,她看一眼拓跋扈,就去吩咐药和早饭,一出去便看见了满地狼藉,还有无精打采收拾残局的小二。
她迈出去的半步又收了回来,知道要客栈做早饭是无望了,还好这次的房间窗户足够大,从这下去也不是什么莲花池。
好容易到了街上也是意兴阑珊,晃悠着走到了街市尽头,时日尚早只有卖早点的铺子开着,她却没去排队,而是呆呆地在想什么。
好消息忘记什么事了,什么事呢,姜暄和愣是想不起来。
等她带着早饭小心回来——自然这次是走正门,回来时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好些商贾在柜台要住店,她才放心进来,而后便看着被人写了不知什么裘国字的顶梁柱,想起来了,好像是没给秋叶留记号。
哦,难怪她找不到自己,估摸着早该来了的,看到阳春关那样子也知道自己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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