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纪百花看向钱江山的眼神有些复杂。

被骂是习惯了,腿骨被刺穿是习惯了,但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习惯,明明一身用钱堆出来的贵气,却隐忍吞声,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好欺负。

钱江山侧目:“你真想知道?”

纪百花忽然对即将得出的答案有些害怕,但还是很坚定的回答:“嗯。”

“我是个精神病,案底病例成摞的疯子。”钱江山咧嘴笑着,“我妈说我该死。”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里有病。”

他的笑显得诡异,那双空洞呆滞的眼睛有了令人不适的神采,整个人在一瞬间变得扭曲,优雅与病态同时拧巴的出现在钱江山身上,就连他语气中的愉悦都透着不正常。

纪百花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你……”

钱江山缓缓收了笑,又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死气沉沉的样子:“你和徐欢走吧。”

纪百花有些跟不上钱江山的逻辑:“我为什要和他走?”

钱江山对她的疑问感到不解:“因为我是精神病,而且还有案底。”就像那些家人一样,知道他是进过监狱的疯子之后大叫着满脸鄙夷厌恶的远离他。

纪百花更加摸不着头脑:“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钱江山淡漠的叙述他看到的事实,仿佛主角不是他:“精神病被人讨厌。”

纪百花不理解钱江山的思路:“精神病也是人啊,你在怎么样不是也比那些畜生好吗?”在她的认知里什么病人都是人,而她是医生,所以她有义务平等的对待照顾每一个病人。

徐欢附和着:“花花说的对,在这地方你不能用正常思维衡量他,这地方杀人不犯法反而给奖励,你那点儿东西在这儿算什么啊。”就刚跑了个马拉松,人性的丑陋就展现的淋漓尽致,一个懂事不发疯的精神病而已,算的上是可爱了。

纪百花:“你别叫的那么恶心行不行?”花花?这是什么狗的名字吗?

钱江山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啊,也是。”他已经不在他原来那世界了,所以他已经不再需要用那些条条框框约束自己了。

徐欢话锋一转:“但话又说回来,你那腿真的不能这么走,会废的。”

钱江山依旧不听话:“没事儿,死不了。”

钱江山的腿受伤了,徐欢从他怀里拿过钥匙,想着自己去开门,但钱江山又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