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乐了:“还真是那孙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

阿财问:“钱老二是谁?”

钱江山:“按辈分来算你应该叫他二叔,他是我表弟,公司那边搞不过我,就在我家里找事儿,打一次消停不了一周。”

“你回去告诉你主子,说记得买意外险和医保。”钱江山跟那女人说。

事情明了起来,钱江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阿财,送人。”

阿财把门打开:“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在看见你!”

陈子坊放下茶杯:“哇哦,真是一场好戏。”

刚放松下来的钱江山一下坐直身体,咽了口口水:“别这样,真的很令人害怕。”

陈子坊声音很温柔:“你怕什么,还能有东西让我们响当当的钱总害怕?”

钱江山转移阵地,蹲在地上,可怜、弱小、无助,并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子坊:“你再这样我就要哭了。”

陈子坊没崩住,笑了出来,把人扶到沙发上:“好了,逗你玩呢,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儿都不禁逗呢。”

“你刚刚真的很吓人,跟吃人的黑山老妖一样。”钱江山躺在沙发上:“作为补偿,今天我要吃三个冰激凌,在我下班之后。”

陈子坊一秒变脸:“不行,最多一个半,你的玻璃胃不支持三个冰激凌。”

“啊——!”钱江山开始哀嚎。

楼上传来阿财的抗议声:“妈!让钱江山闭嘴!我要睡午觉!”

“终于有人向你发起抗议了。”陈子坊被折磨已久的耳朵得到拯救。

“你也嫌我吵?”钱江山撑起上身,低泣,矫揉造作,林妹妹附体,“我原以为你不会嫌我吵,这才敞开了性子大喊,谁曾想连你也嫌我,我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陈子坊不care:“狗都嫌你吵得慌,饭在锅里温着,便当在旁边,走时候小点声,我上楼睡觉去了。”

钱江山趴在沙发上:“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阿财:“钱江山!闭嘴!”

重复的高强度工作和烦人的家庭关系让自在了几十年的考生迅速进入狂躁状态,有一点儿不顺心的就会发火,尤其是第二赛季孩子们的学业进程从小学变成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