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钱江山通红的双眼似有泪水流出,一刀一刀刺进钱铮的脸,愤恨难平。

陈子坊的声音响起,包含无限的爱意:“钱江山,你疼不疼?”

如同一道魔咒,钱江山的动作瞬间顿住,慢慢冷静下来。

钱江山收起弯刀,木讷回答:“我不疼。”

陈子坊把钱江山额前的碎发撩上去:“抱歉,我来晚了。”

钱江山抓着陈子坊的胳膊往河面游:“走了,回家。”

陈子坊心疼的滴血:“好,我们回家。”

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多,钱江山穿着陈子坊带来的衣服,浑身湿答答的滴水,一开灯看到阿财坐在沙发上。

阿财看着可以说狼狈的两人:“你们怎么了。”

陈子坊:“没事,早点睡吧,饿了我去做夜宵。”

阿财盯着陈子坊身后的钱江山:“新闻上洪河高架桥上掉下去的是不是你,钱江山。”

钱江山坐在阿财身边,咧嘴,皮笑肉不笑:“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阿财一点也笑不出来:“钱江山,你就不能盼自己点儿好?”

钱江山摸了摸阿财的头,蹭湿了他几缕头发:“不是你想让我死吗,弑父是咱们家传统,你得延续下去。”

阿财看着钱江山认真的眼神:“你疯了,我从来不听你的。”

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噗……”钱江山嗤笑一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咳!”

钱江山笑的从沙发上掉下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直笑到颤抖,笑到喘不上气,眼泪直流。

钱江山如同醉汉,大声喊着:“陈子坊,阿财说他不想我死,噗哈哈哈哈哈!但是我现在依旧想让钱铮死!哈哈哈哈哈……!”

他是醉汉,喝了一坛憎恨酿成的酒,醉的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