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那幅画也是如此。
巨大的天幕破碎,苍穹之下是古老残破的建筑和一片片绿茵,各种圆点和弯曲的线让整个画面变得压抑绝望。荒败的建筑上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他垂着头,像是在悲悯这世界,又像只是累了在休息。
男人不在画面中间,甚至在整个画面上来说很小,但是没有人会忽略掉他,不仅仅是他衣服上艳丽的颜色,而是那种超脱于画布的灵魂。
赵七是主城最伟大的艺术家,因为她能画出灵魂。
钱江山指着画布另一边的角落:“我看到了你。”
陈子坊正在非常认真的欣赏这幅画,并由衷的感叹赵七的能力:“什么?”
钱江山指着画布边缘,好像误入画布的人影:“这里,这个白色的人影。”
陈子坊:“还真是我。”
那抹白色人影只有寥寥几笔,但认识陈子坊的人一眼就能看那画的是他。画里的他好像在朝拜神的信徒,又好像误入神息之的凡人。
他的出现让这幅画变得完整,变得更加令人惊叹。
钱江山:“她真的是主城最伟大的艺术家,我可以把画买回家收藏吗?我会单独给它一个房间。”
陈子坊:“或许不行,我听说赵七从来不卖她的作品。”
“真可惜。”钱江山想到赵七给她的雕塑,“如果我用她留给我的雕塑交换呢?”
带着墨镜的赵七出现:“我不会同意的。”她看着自己的画,宛如在看自己的孩子,“我的画不会送给任何一个人,在展览之后它们会被我收到家里妥善保管。”
“你的画很美。”钱江山由衷的夸赞,“原谅我语言的匮乏,它真的很美。”
“你们能来就是对我的画最大的夸奖。”赵七神秘一笑,“毕竟你们也画的一部分。”
钱江山:“怎么说?”
“你们在看画,成了画的一部分,后来的人来看画,自然也在看你们。”赵七,“你们没有发现螺旋楼梯上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还真是。”钱江山环视一圈,诺达的展厅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人怎么看展,我没看到看台。”
“你还没有脱离正常思维,在主城一切皆有可能。”赵七摘下自己的墨镜,把他递给钱江山,“带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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