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德跪下，刚要捧起她的脚，就嗅到一股极其微弱的雪莲花香气，让他手一抖，差点拿不住鞋子，忍不住凑近白色裙摆仔细嗅了嗅。

真的是。

天山雪莲的清雅气味。

好香，好诱惑。

可惜太淡了，不会让人联想到信息素，应该是她自带的体香吧？刚好是他喜欢的味道。

真希望能跪久一点，一直跪着，无限吮嗅小雌性赐予的这股迷人味道。

苏眠棠看着两位积极的校官，担心他们是因为信息素才这么样做的，便主动提及，“二位校官，刚刚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做身体检查吗？有没有信息素的相关检测？”

弗莱德和恩佐闻言，瞬间从香气的迷惑中清醒了过来。

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信息海受损？无法驱动信息素？还是感觉到彻底丧失了，才会这么问？

信息素对于雌性来说，就像战斗力对于雄性来说一样重要，失去了，任何人都会失魂落魄，一蹶不振。

但他们不忍心看到小雌性伤心难过的模样，一点儿都不想。

“尊敬的眠棠小姐，请问您之前有试过驱动信息素吗？”

苏眠棠摇了摇头，“没有。”

原本十分担心的弗莱德，有些释然了，“那就不用太担心，刚才的信息素检测显示——未知，它的含义有很多种，可能是您的信息素尚未分化，帝国有60%的雌性是刚一出生就拥有信息素，另外40%则要等到18~22岁期间分化出来，这很常见。”

“当然……”

他不得不提及最坏的一种可能。

“也可能是您的信息海被坏人重创，导致信息素受到了损伤，才会检测不出，但请放心，帝国有关修复信息素的技术先进，只要您安心接受治疗、静心休养一段时间，会有一定程度恢复的，我们也会倾尽全力，抓捕到迫害您的人！”

只是信息素一旦损伤，就是永久的，使用药剂最好的疗效，也只能恢复10%罢了。

恩佐怕她伤心，连忙道，“就算您没有信息素，我们会一视同仁，珍惜备至的！”

“真的吗？”

苏眠棠转脸，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像仙女木绽放在严寒的冰川，洁净雪白，美丽坚韧，把恩佐迷得风都吹歪了。

假的。

他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