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一听到这个名字,眼中登时浮上恨意,索性将刚刚在裴舟白那里受得气一股脑的都发了出去。
“哥哥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泽渠皱了皱眉:“我说错了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林挽朝动手,若是昨夜那一箭射中的是裴舟白,你将云昌置于何地?”
泽渠是昨夜那件事之后才觉得后怕。
他之前一直以为北庆不堪一击,与云昌和亲也只是因为仰仗云昌日渐繁盛的国力。
可是真正在北庆待了这么久,他才发觉,裴舟白能让那么多满打满算的中原大臣纷纷站队,那他就绝非池中之物,北庆也根本不是看起来那样不堪一击。
和亲,不过是裴舟白巩固自己权势的办法罢了。
与其说,是北庆仰仗云昌,倒不如说是云昌攀附上了北庆。
可是……为什么呢?
裴舟白为什么会主动与云昌达成这样的合作呢?
绝不可能是因为心悦诺敏。
那……会是因为林挽朝么?
因为云昌是败在林挽朝兄长之下,他是为了守住林挽朝兄长的战果?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不可思议,甚至可笑。
但是,却别无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
想到这里,泽渠心底有种难以言明的不快,仿佛是不想有人这么喜欢林挽朝。
诺敏的声音将他从猜测中拉回现实,只听她带着哭腔道:“我只恨没有真的杀了她!我不信,殿下能因为她对我们云昌做什么,我是他未来的妃子!”
“如果他娶你,本就是为了林挽朝呢?”
诺敏猛的一怔,错愕的看着哥哥,不可思议的拧起眉头。
“你说什么?”
泽渠却垂下了眸,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罢了,说出来也不过给妹妹徒增烦扰。
“没什么……哥哥没有怪你,只是想说,以后你再不可这么冲动,尤其是对林挽朝。”
他怕,若是林挽朝真的在云昌人的手里出了什么事,裴舟白会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