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祝寿的官宦和文人络绎不绝,瞧见一家四口被拦在门外,有的好奇有的讥笑,高征和殷珊珊脸颊发烫,恨不能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还是高征小声道:“我看沈银翎是从侧门进去的,要不咱们也从侧门走吧。”
一家四口来到俞府侧门,又被小厮拦住了:“你们是?”
殷珊珊正要报上家门,高征抢先道:“刚刚是不是进去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夫人?我是她的夫君高征,我们是来找她的。”
小厮上下打量高征。
没想到,沈姑娘那样的天之骄女,没能嫁给太子,却嫁了这么个不堪的男人。
他心中唏嘘,只道高征是跟着沈银翎来给自家老先生拜寿的,于是就把他放了进去。
此时,俞府书房。
沈银翎规规矩矩跪倒在地:“学生沈银翎,给老师请安。”
俞老夫子横眉冷对:“你还有脸来见老夫!老夫听说你早在三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回了京城,你现在才来见老夫,可见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老夫白疼了你那么多年!”
“老师……”沈银翎起身,撒娇般拽了拽他的衣袖,“我也想来给老师请安,只是您也知道我目前的处境,若是叔父他们知道我回来了,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我是怕连累老师。”
“你惯是个伶牙俐齿的,再无理的事情也能扯出三分道理来!我是外人吗?我怕你连累吗?!”俞老夫子又生气又无奈,“罢了罢了,便当是老夫上辈子欠你的!今天你来见老夫,肯定不单单只是拜寿那么简单,说吧,你又想要什么了?”
沈银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一点,俞老夫子在她年幼时就深有体会。
偏这孩子讨喜又聪明,总叫他喜欢的不得了。
沈银翎亲自为俞老夫子斟茶:“老师,我听说叔父打算请你出山,去沈家族学任教。您也知道我和叔父之间的深仇大恨,您可不许去!”
“就算你不说,老夫也不会去的。”提起沈炎,俞老夫子脸色一沉,“沈炎趋炎附势野心勃勃,老夫与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若是太子替他来请,您也不去吗?”
俞老夫子瞥她一眼:“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忘了你幼时和镜危一起读书,老夫偏心了你多少次?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沈银翎这才破涕为笑,款款福了一礼:“学生谢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