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绵轻咳一声,悄悄拿胳膊肘捅了捅她,示意她问问钥匙的事情。
沈银翎扫了眼秦氏,诈她道:“我父亲以前在府里弄过两间密室和地牢,不知现在叔父是不是还在用?”
“什么密室和地牢?”秦氏眉头直皱,“我怎么不知道府里还有这些地方?”
沈银翎见她如此,就知道这间府邸确实没有她不知道的密室或者地牢。
也就是说,阿兄给她的那把青铜钥匙不是用在沈国公府的。
她正要起身告辞,一名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少夫人又和大公子发生了争执,快要打起来了!”
“什么?!”秦氏猛然拍案而起,“当初我就说不该娶她过门,瀚哥儿非是不听,如今可好,这么多年都没下个蛋,她不自请下堂,她有什么脸面和瀚哥儿吵?!也不知道清河王妃是怎么教女儿的!”
她顾不得沈银翎,一边骂一边往后院去了。
薛绵绵好奇:“昭昭,她们说的少夫人,不就是清河郡主吗?”
沈银翎想起了那个冷冷清清的女子。
如果当年父兄没出事,清河郡主大约已经嫁给了阿兄。
她原本应该是她的大嫂的。
她道:“咱们过去瞧瞧。”
两人悄悄来到沈家后院,游廊里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丫鬟嬷嬷,秦氏捂着嘴站在旁边,吓得脸色苍白。
沈银翎好奇地望向廊下。
廊下剑拔弩张。
清河郡主陆敏敏身穿白衣一手握剑,锋利的剑刃就架在沈行瀚的脖颈边缘,她未施粉黛容貌偏冷,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势。
沈行瀚不躲不避,定定站在那里,一双眼微微发红,只死死盯着陆敏敏。
秦氏忍不住跺着脚哭叫:“快把剑放下,快放下呀!陆敏敏,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夫君,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你再不把剑放下,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她一脸怨毒地咒骂着,竟当真上前拍打掐拧陆敏敏。
陆敏敏寒着脸避开她的手,转而用长剑指向秦氏,冷冷道:“滚!”
秦氏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听见儿媳妇叫婆婆滚!陆敏敏,这就是你们清河王府的家教?!”
“娘!”沈行瀚一把拽住她,“我和敏敏说话,你掺和什么?刘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我娘走?!”
秦氏哪肯走,哭天抹地就要撒泼,一副要狠狠整治陆敏敏的婆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