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薛行渊低声否认,他浑浑噩噩的想,既然林挽朝错认了恩人那便一错到底吧。
“你既然说是救命之恩,可你还的不够,阿梨,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要我怎么做都行,就当还我的恩,好不好?”
林挽朝有些意外的看着薛行渊,觉得他真是疯了,皱眉斥道:“薛行渊,请你自重!你是有家室的人。”
“是她骗了我!”薛行渊垂下眸,肩膀颤抖:“若不是李絮絮骗我,你怎么会离我而去?我没杀了她,已经是念在曾经的情分!”
“就算她骗了你,她也是你明媒正娶进府的正妻。我不是李絮絮,不会与有妇之夫沾染分毫,我丢不起伯爵府的人。我当日离开的体面,希望你也能顾得自己的体面。”
马车停了下来,林挽朝掀开帘子冲马夫道:“去请老王和家丁,就说有人在林府门口闹事!”
薛行渊忽然握住她掀帘子的手,目光懊悔酸涩:“别走,阿梨,我只是想你了,想同你说说话……”
林挽朝看向那双制住自己的手,登时一甩另一只袖子,握住划出的匕首,挥向了薛行渊。
薛行渊虽是醉酒,却还是眼疾手快地挡住了那刀。
他觉得这手腕很瘦,几乎是羸弱的瘦。
“阿梨,刀藏在袖子里,很危险。”
“混账,放手!”
就在这时,一只长枪忽然从帘子外刺了进来,含着杀招,只冲薛行渊的脖颈。
薛行渊察觉危险,侧头避开,伸手抓住那长枪,却被外头的人一把拽了出去。
薛行渊醉着酒,堪堪站稳,这才看清手握长枪的人,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孩。
林挽朝从马车里急忙下来,牵动了伤口,又疼了几分,可她也顾不得,急忙道:“十一,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会伤了你。”
十一置若罔闻,收回长枪,冷眼对上薛行渊。
“我说过,你再靠近她,我杀了你。”
薛行渊嘲讽的笑了笑,他今日未佩剑,可制住这么个口出狂言的毛头小子,轻而易举。
“好啊,正好本将军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今日就拿你开练。”
说罢,一个快步只冲十一的脖颈而去。
十一拿长枪格挡,可力气上却比不过薛行渊,连连后退。
林挽朝目光冷了下来,转身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