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些权贵不想来这不清不楚的葬礼。
薛行渊却只拿起林府的帖子,冷声问:“伯爵府说什么?”
送丧帖的下人道:“林府侍女说,伯爵千金前几日受了重伤,还在休养,便婉拒了。”
李絮絮不知何时到了身旁,穿着一身白孝,全然不见三日前的惶恐,只是那只受了伤的左手藏在袖子里,仔细看不出异常。
李絮絮的眼睛又红又肿,其实是在柴房里哭了三日,可她却摆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婆母哭。
还真有人感叹她孝顺。
实际上,李絮絮是昨晚才被从柴房里放出来的,饿了真正三天三夜,吃喝拉撒都在那间柴房里,她险些以为再也不能重见天日了。
可再出来,便是让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替婆母操心葬礼。
李絮絮再不情愿也得照做,哪怕京都都知那个老不死的去的不正常,可也不能让别人怀疑到了自己身上。
此刻瞧着薛行渊拿着林府的丧帖失神,忽然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当她林挽朝一直端出副情深义重的样子,会急着来丧礼上给京都城这些达官贵人表演一出婆媳情深的戏码,却没想到连帖子都没收,看来是装都懒得装了。”
薛行渊听见声音,缓缓合上丧帖,回头看她,那眼神里浸满了杀气。
李絮絮破罐破摔:“怎么?丧礼马上开始,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杀我?你要把你娘的葬礼,变成自己新妇的葬礼吗?”
薛行渊的手狠狠捏着丧帖,将其攥作一团。
她说的对,今天,自己动不了她。
李絮絮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可看见薛行渊一副隐忍愤恨的模样,就知道他的确不敢杀自己。
于是,便想更加放肆。
她不痛快,那便所有人都一起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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