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放慢脚步。
她进院的响动惹来雁安宁淡淡一瞥,雁安宁见了她,眼神微缓。
“怎么这副样子?”雁安宁问,“谁欺负你了?”
阿韭道:“没人欺负我。”
话虽如此,她却一脸气鼓鼓的模样。
她在雁安宁面前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心事,雁安宁一看便知,她在外头肯定遇到了什么。
“没人欺负你,那就是有人说我什么了?”雁安宁慢慢开口。
阿韭不吱声了。
雁安宁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宫里是非多,你今日听见了什么闲话?”
阿韭紧绷着一张小脸:“她们说……她们说姑娘你是不祥之人。”
雁安宁一愣,旋即笑出声:“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新鲜手段,原来还是说我扫把星。”
“姑娘才不是扫把星!”阿韭急了,“他们从没见过姑娘,都是听人胡说八道来的!那些人也不动动脑子,姑娘要真有这么邪门,还犯得着进宫吗?”
雁安宁“噗”地一声,托着下巴,歪了歪身子:“说来听听,我怎么个邪门法?”
阿韭噘了噘嘴:“那些人议论姑娘,说你命格带凶,不但克了自家人,只要与姑娘走得近,都会遭殃。”
雁安宁眸色微微一沉:“谁与我走得近?”
阿韭顿了顿,小声道:“他们说,皇帝刚打算纳姑娘进宫,就病了一场,姑娘进宫以后,先是冲撞了皇后凤驾,又和兰贵妃起了冲突,姑娘入宫还不到十日,宫里就死了三位娘娘,连前朝的兰将军也受了伤,这些都是因为姑娘是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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