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不置可否:“兰啸天送去国师府的那具尸体,石守渊查清他的身份了吗?”
“还没消息。”苏青冉道,“不过有你们的推测,还有灵芝那幅画像,我想他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石守渊为人谨慎,就算查到些什么,也不见得会马上告诉咱们。”百里嚣道,“你一直盯着石府,多留心他的举动。”
苏青冉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百里嚣转向叶灵芝:“你在密室除了尸体和手札,还有什么发现?”
“没了,”叶灵芝面露遗憾,“那本手札还没翻完,我就听到你传来的讯号,我不敢多待,就赶紧走了。”
苏青冉看看两人:“难怪你们回来得这么早,中途出了什么事吗?”
“都怪那国师,”叶灵芝忿忿道,“他大半夜不睡觉,又去了炼丹房。”
“他不是不睡觉,”百里嚣道,“他只是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兰啸天的人。”
百里嚣并不认得那名头戴风帽的中年男人,但他听见对方在房里说了句“我家主人”,而国师的回答又直指兰啸天,以兰啸天与国师的交情,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受兰啸天指使而来。
这大半夜的,那人行迹鬼祟,与国师所谈之事必然见不得光。
可惜他去得晚了些,没能听到前面的内容,不然就可以知道兰啸天有何图谋。
苏青冉听他说了来龙去脉,略作沉吟:“兰啸天与国师来往如此密切,岂不等于将皇帝的命脉捏在了手里?”
“兰啸天是皇帝的宠臣,”叶灵芝道,“有皇帝做靠山,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拿别人做靠山哪有自己做靠山来得痛快。”百里嚣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兰啸天若只想当狗,就不会与皇帝的国师走得这么近。”
“那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叶灵芝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在手札上看到一个名字,你们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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