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生疑:“外公与他并无深交,他在这个时候登门,有什么企图?”
“他想请江大人回朝为相。”百里嚣将他听到的一五一十道出。
雁安宁听罢,沉吟道:“外公说得没错,石守渊独揽大权,看着风光,却也成了众矢之的,叛军以他为由起兵,他若不想当这个靶子,就得找人替他分担。”
百里嚣抚了抚衣袖:“这种小聪明实在不像一个权臣所为。”
“他现在还称不上权臣。”雁安宁道,“兰啸天得势时,与朝中文官不对付,石守渊作为文官之首,难免被大家视为对抗兰啸天的领袖,如今兰啸天一去,他们没了共同的敌人,石守渊想树立威信,除非干出一番成就,否则难以服众。”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百里嚣道,“皇帝病危,叛军作乱,他要有本事,正好可以借此立威。”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胆大妄为,”雁安宁摇摇头,“石守渊此人,谨慎有余,担当不足。”
百里嚣听她话里有话,顿感好奇:“怎么说?”
“他年轻时,在老家有个订了亲的未婚妻,”雁安宁道,“但那女子却不是他如今的妻子。”
百里嚣挑了下眉。
他还未开口,外面传来敲门声,阿韭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娘,我来送蜜水。”
雁安宁朝百里嚣看了眼,放声道:“进来。”
阿韭端着蜜水进屋。
她看见百里嚣,似乎早料到他会在这儿,面上波澜不惊。
她将木盘放到桌上,对雁安宁道:“姑娘,我出去守着?”
雁安宁摇头:“不用,你别让小金过来就行。”
阿韭哦了声,瞄了眼雁安宁手中的芝麻糖酥。
难怪姑娘不让她准备宵夜,看来早就知道,有人会送吃的过来。
她会心一笑:“姑娘,蜜水里面加了乌梅,不太甜,配点心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