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打出的旗号是清君侧,如果杀了皇帝,这个君侧还怎么清。
他看看石守渊,把这句话咽回喉咙。
石守渊沉思不语。
就在王丰站得双腿快要麻木的时候,才听他轻声道了句:“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
一道阳光照进窗棂,城东坊市的宁静小院里,鸟鸣啾啾,花香四溢。
雁安宁睡了个久违的好觉,直到此时才悠然醒转。
阿韭早早守在屋外,听她起身,赶紧进屋伺候她洗漱。
她一边为雁安宁梳头,一边嘀咕:“昨晚到底是谁给姑娘梳的头发?”
她后来问过雁左,院子里没有别的丫鬟,难道雁安宁头上的发髻真是她自己束的?
雁安宁忍不住好笑:“你还惦着这事?”
阿韭大力点头:“那发式还挺好看。”
雁安宁道:“可见我手巧。”
窗外响起一声低沉轻笑:“真不谦虚。”
雁安宁扭头,只见百里嚣站在窗外,脸上挂着一抹深意十足的调侃。
雁安宁愣了一下,扬唇:“我夸束发的人手巧,有说错么?”
百里嚣笑容微顿。
他一步步走到窗前,食指在窗棂上轻叩了叩。
“算你有理。”他朝窗内递出一个瓷瓶,“记得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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