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里嚣自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短的催促。
雁安宁抿抿唇:“有件事我得先说清楚——”
“不能去西南,对么?”百里嚣问。
雁安宁微怔。
百里嚣注视着她:“是现在不去,还是一辈子都不去?”
雁安宁目光动了动:“至少现在……”
“好。”百里嚣再次打断她。
他这么通情达理,反而让人难以置信。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雁安宁眯了眯眼,“有什么阴谋?”
百里嚣笑着,手指掠过她的发梢,替她轻轻顺了顺耳边的碎发:“对我喜欢的人,我一向很好说话。”
“一向?”雁安宁笑得动人,“原来百里将军经验丰富。”
百里嚣的指尖一顿。
“雁安宁,”他敲敲她的脑袋,“别挑我字眼。”
雁安宁幽幽“哦”了声:“看来连问都不能问了。”
“雁安宁,”百里嚣这回加重了语气,他深幽的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间,“你再招我,我就亲你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雁安宁自诩胆大,但今日才知,胆子再大的人也敌不过厚颜无耻之徒。
她目光摇了摇,恨自己脸皮太薄,不能还以颜色。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像发出邀请,而她还未做好邀请的打算。
她暗自吸了口气,“啪”地一声拍在他脑门上:“好好说话。”
她这一掌拍得结结实实,百里嚣竟是没躲开。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么凶?”
雁安宁扬起下巴,重重应了声:“嗯。”
暧昧的气氛被她这一巴掌拍散,百里嚣摇摇头:“就知道欺负我。”
雁安宁对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百里嚣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