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雁安宁靠在椅子上,脸颊泛红,两眼紧盯着百里嚣。
“让开可以,”百里嚣举着双手,“你得先把我放开。”
他半弯着腰,正对雁安宁,雁安宁两手紧紧抓着他两只手腕,将他挡在身前。
“不许再捏我的脸。”雁安宁警惕道。
“好。”
“耳朵也不行。”
“好。”百里嚣忍笑,“明明是你先揍我的。”
她揍他的样子太可爱,他一时没忍住,才将她按在椅子上,捏了捏她软软嫩嫩的脸。
他发誓他没使出半点力气,但她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叫人爱不释手,他才多捏了几下。
眼看快把人惹毛了,百里嚣识趣地把脸凑过去:“给你捏回来?”
“谁稀罕。”雁安宁将他推开。
百里嚣捞住她的胳膊:“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挣开。”
“没有。”雁安宁拉开他的手,“刚才窗外好像有人。”
“是小金来送饭,”百里嚣道,“不过听到你揍我,又抱着饭桶跑了。”
雁安宁默然:“都怪你。”
“怪我。”百里嚣好脾气地道,“我去把人给你叫回来。”
雁安宁拽住他的衣角:“不急,先把桌上这些吃了再说。”
她指指桌子中间那只硕大的瓦罐:“你买回来的肉,你得多吃些。”
“真当我是饭桶?”百里嚣说着,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两人用完饭,百里嚣出了门。
“去哪儿?”雁安宁问。
“还欠你一个解释,”百里嚣道,“我去找人问清楚。”
雁安宁对石守渊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石守渊当真知道白日照雪之事,他势必得给雁安宁一个答复。
百里嚣走到院中,明晃晃的日头下,卸去嬉闹的神色,他眼底无端便多了层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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