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外隐约可见白墙青瓦,亭台楼阁。
雁安宁瞧这格局便知,此处是宰相府。
石守渊来看她时身着朝服,应是从衙署一回家就直奔此处。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石守渊事前未必知道她的下落,直到抓她的人将她送来这里,石守渊才急忙赶回。
这么一想,雁安宁就对抓她之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暗室的隔音极好,她趴在门缝底下也听不清外面的动静,只知一开始外面不只石守渊一人,直到石守渊去而复返,又被她气走,外面才逐渐没了声响。
雁安宁抓住窗棂摇了摇。
窗棂上的雕花精美雅致,正因如此,不少地方细巧易折。
若能弄破窗棂,从窗户钻出去,倒不失为一个逃脱的办法。
雁安宁正想着,突听嘭然一声巨响,有人踹开房门。
几名黑衣人一拥而入。
雁安宁与他们的目光对个正着,彼此都愣了下。
……
“我们发现雁姑娘的时候,她正试图翻窗。”百里嚣的私卫边走边向他禀报。
百里嚣听到两边碰面的情形,紧绷的脸颊微松了几分:“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私卫道:“那边是石家的祠堂,我们在香龛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牌位。”
“谁的?”百里嚣问。
“瞧其名讳,应是石守渊的妻子。”私卫回道,“姓苏,闺名萱娘。”
石守渊的妻子分明尚在人世,而那牌位又摆在香龛最前方,像是刚放上去的,私卫情知有异,便将发现一五一十道来。
“苏萱娘?”
百里嚣将这个名字轻轻念了一遍,眸中升起几分恍悟。
就在前不久,雁安宁与他提起石守渊的为人,讲到他有一位不知下落的未婚妻,其名就叫萱娘。
“她竟然姓苏。”百里嚣低语。
私卫随行在旁,朝前看了眼,提醒道:“雁姑娘来了。”
百里嚣抬眼,就见明朗月色下,一名清艳的女子踏过满庭清荫,向他走来。
她拎着裙摆,步履很快,转眼就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