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与几名雁家护卫单膝跪地:“我等失职,令姑娘受惊了。”
“起来吧,”雁安宁朝紧闭的房门望了眼,“石守渊在里面?”
“是,”冯大道,“他们一家都在。”
雁安宁回头问百里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听你的。”百里嚣道。
雁安宁点点头:“进去再说。”
屋里,石守渊颓然坐在凳上。
雁安宁一眼看见他包成粽子的左手,朝屋里的冯二望了眼。
冯二还未说话,就听跟进屋的百里嚣道:“他不说实话,我只好用了点手段。”
后来他去接雁安宁,命人将石守渊手上的筷子拔出来,给他包扎上药,以免他失血太多晕过去。
他说的是一点手段,雁安宁却能猜到,他这手段一定不轻,否则石守渊不会一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他后来说了吗?”雁安宁问。
百里嚣冷哼:“他用全家的性命发誓,说你在皇寺。”
雁安宁顿了下,佩服道:“不愧是一朝之相。”
“我想过他会撒谎,却没想到他敢拿全家起誓,”百里嚣懒懒扬唇,看向角落里已然苏醒的石夫人,“你丈夫是干大事的人。”
石夫人惊恐地看着他,又仓惶地瞄了眼自家丈夫,下意识地与儿子紧紧挨在一起。
石守渊开口,语声嘶哑:“我有我的立场。”
“说得好,”百里嚣拉着雁安宁在桌边坐下,“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指望你。”
他们一来便控制了整个石府,将府中的下人捆手堵嘴关在了一起,干完这些,私卫们才开始逐屋搜查,寻找雁安宁的下落。
石守渊听他说完,才知为何直到现在,石府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你带了多少人进京?”石守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