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白他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说不定是两个人定的呢。”
一个习俗专为吓唬人,另一个则用来化解不安。
“管他几个人,”百里嚣拉着她停下脚步,“我只知道,刚才有人说,她是我亲人。”
雁安宁眨巴眨巴眼:“我说了吗?”
“你说了。”百里嚣道。
雁安宁淡定道:“亲人有很多种身份,比如姐姐,妹妹……”
她的解释还未说完,腰间忽然一紧,身子不由往前一靠。
她倒抽口气,慌忙朝山路上望了眼。
一道山弯在眼前展开,前面的队伍已经绕了过去,高耸的山壁挡住他们的身影,只能听见渐渐远去的足音。
雁安宁一手撑在百里嚣胸前,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她的力气远远敌不过他,只挣扎了一下就被他轻松制住。
百里嚣单手扣在她腰上,将她拉拢身前。
他朝前凑了凑,离她的脸更近。
“我才不要姐姐和妹妹,”他语声轻幽,“给你一个机会,重新想个词。”
雁安宁眼珠微动,眼前的百里嚣笑容温和,却又透着难以形容的危险。
空旷的山野响着此起彼伏的虫鸣,它们接连不断涌入雁安宁耳中,混着她急促的心跳,在她心底嘈嘈乱响。
雁安宁的喉咙有些干涩,她轻轻咽了咽,试探道:“兄弟?”
百里嚣两眼一眯。
雁安宁本能地往后一缩,不自觉地靠在山壁上。
山壁挂满藤蔓,瀑布似地垂落下来,藤上开满洁白的小花,她身子一动,便有细碎的花簇落在肩上。
百里嚣抬手拂掉她肩上的花瓣,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再说一遍?”
雁安宁不说话了。
百里嚣轻笑一声:“我忽然想起,你们雁家还欠我一个凭证。”
他低下头,气息拂过她的眼。
她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下一刻,她唇上蓦然一沉,他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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