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芝停下脚步,看着百里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她刚刚情场失意,做老大的就往她心口上戳刀,实在太过分了。
百里嚣不理她,径自走向雁安宁的帐篷。
叶灵芝侧身让过,对天翻个白眼。
行吧,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雁安宁正在帐中闭目养神,听见有人掀帐进来,抬眼望去。
看到百里嚣,她毫不意外:“谈完了?”
百里嚣来到她身边坐下:“嗯。”
他隐了嘴角的笑,双手支在身后,伸直长腿,朝后仰了仰身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雁安宁端详他的脸色:“不高兴?”
百里嚣盯着顶上的帐篷:“有一点。”
“因为苏青冉?”雁安宁问。
百里嚣侧首看她:“你被人背叛过吗?”
话音刚落,他自己便摇摇头,微不可见笑了下:“不,不会有人舍得背叛你。”
雁安宁轻笑出声:“怎会没有?”
百里嚣面色不善:“谁?”
“若说遭人欺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亲眼看见了吗?”雁安宁道,“朱家悔婚,对我雁家而言,形同背叛,朱思远的行径更是禽兽不如。”
百里嚣眯了眯眼,想起那日茶室中的情形,不由握住雁安宁的手。
雁安宁虽未让对方占到便宜,但她若没带利器,或是朱思远并不畏血,或是百里嚣不在隔壁,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会让人无法接受。
雁安宁安抚地反握住他:“忘了告诉你,朱家不但灰头土脸离开了京城,朱思远也成了废人。”
那晚他被雁家的护卫剥光衣裳,扔在妓馆外任人围观了大半个时辰,回家后不但大病一场,连命根子也再不能用了。
朱父最爱脸面,这等不光彩之事自然恨不得捂死在家中,但朱夫人整日与他又吵又闹,朱思远不能人道之事便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朱家在京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朱父不得不在吏部批了辞呈以后,带着全家火速离开京城。
他却不知,在雁家的推波助澜之下,他儿子的丑事早已传回老家,待他们回去,面对的将是另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