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陪谁?”雁安宁不为所动,“我爹那么顾家之人,每日都会忙到天黑才能回府,你多日不在西南,要忙的军务只会更多。”
百里嚣看看她:“我怎么觉得,你来西南不全是因为我?”
雁安宁讶异抬眉:“我几时给了你这种错觉?”
她调侃道:“我不是早就说过吗?往西南走更太平。”
“你还说过你想看我的西南军,”百里嚣似真似假地抱怨,“就不肯说是为了我。”
雁安宁笑了笑:“说与不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百里嚣道,“平日多说些好听的哄哄我,等过段日子,你跟你哥走了,我留下来多少有个盼头。”
他的口气直如怨夫一般,雁安宁听了,不禁扬唇:“我人在这儿,难道不是最大的诚意?”
百里嚣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悠然道:“不够。”
说完,他欺身向前,在她脸上亲了下:“要像这样。”
他动作飞快,一沾即退,雁安宁一晃神的工夫,百里嚣已坐了回去。
她伸指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总爱这样偷袭她,叫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看了看半敞的房门,万幸外面无人经过。
她警告道:“屋里没人就罢了,你在外面还是收敛些。”
百里嚣见她脸色微红,眼中笑意更深。
她撩拨他的时候落落大方,可换作他主动,她就会忍不住害羞。
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强作镇定,他就越想逗她。
百里嚣摸摸下巴:“我是教你如何表现诚意。”
雁安宁在心里哼了哼,明明是占她便宜。
她不想他太得意,揪住他的衣领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口。
“这下行了?”她扬起下巴,傲然问道。
叶灵芝推开半扇房门,就见雁安宁与百里嚣挨得极近。
她一愣,飞快把脚收了回去。
然而雁安宁正对门口坐着,一眼看到有人来,蓦地松手。
她拍拍百里嚣被她揪乱的领口,将他推回原处,若无其事地端起面前的茶杯。
叶灵芝忍着笑,站在门外:“头儿,阿鬼想见你。”
客房中,阿鬼披着外衣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