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用力一错,卸掉他的下巴。
“想咬舌自尽?”他冷笑一声,“没那么容易。”
兰啸天口不能言,喉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百里嚣起身,看向雁长空:“何时行刑?”
雁长空与妹妹互望一眼:“现在。”
百里嚣笑笑:“好主意。”
一炷香后,雁家军的帅帐旁立起一根高高的木桩。
军中人人相传,那个在朝中陷害雁来大将军,将梁州的情报送给北缙,使雁来大将军中伏受伤,最后不治身亡的罪魁祸首,如今就绑在木桩上。
雁长空将兰啸天卖国通敌、陷害忠良的罪行召告于众,最后下令行刑。
他伤得不轻,由妹妹和百里嚣陪着,坐在帐外的椅子上,亲眼看着兰啸天受刑。
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嚎,雁长空转首对雁安宁道:“你先回去歇息。”
雁安宁摇头:“我又不是没见过枯骨烂肉,你在这儿,我也在这儿。”
雁长空无奈,朝百里嚣使了个眼色。
百里嚣扬起眉梢:“我听她的。”
雁长空怒瞪这两人。
血糊刺啦的,有什么好看?
“安宁,”他顿了顿,“去拿伤药来。”
雁安宁立时将目光从木柱上移开:“你哪儿疼?”
雁长空指指百里嚣背后:“血都快流成河了,你没瞧见?”
雁安宁蓦然一怔,扯过百里嚣让他转身。
黑色的衣料上,血迹混和着雨水,并不十分明显,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那片血迹在腰上晕开一大片,瞧着格外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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