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弦冷着脸，放开了余润秋的手，刚刚才压在心里的暴虐又再次升起，这个人可太不乖了，也对，人类的心思本来就是多变的，他们无法做到像人鱼一样忠诚，所以只有彻底的把他纳到自己的身体里，他才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伸出手，准备掐住面前人纤长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握，他就可以永远抓住他了。

余润秋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看他的手又伸过来，于是便紧紧的用双手抓住。

“那个，你听我说……”。他想说不是的，我不喜欢那个人，你也不是谁的替代品，可话到了嘴边却卡的死死的。

取而代之的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你……”。

停下不要再说了，余润秋憋的额头上都是汗，他心里莫名有一种直觉，这个话只要一出去他一定会后悔的。

“你不就是好看了点吗……也就能当个玩”。他刚把cpu转烧，开始补救，脑海里那奇奇怪怪的想法又来了。

司南弦即使没有把话听完，也知道他后面要说的是玩物，他心里涌起莫大的悲伤，这个人喜欢的果然只有自己的脸。

也对，自己是被海洋抛弃的人鱼，还有那么不好看的黑色尾巴，估计这个人类也只是觉得新奇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吧。

他双手撑在余润秋的脖子上，无论如何就是下不了手。

“你哭了”。余润秋看着面前开始流泪的人鱼，嗓音突然变得嘶哑，他把他惹哭了。

人鱼低着头，散乱的黑色发丝随意的搭了几缕在脸上，如海一般温柔的瞳孔里泛着水润的光泽，他没有看自己，只是自顾自的滴下一滴泪，化成洁白而不规则的珍珠滚落在地上。

“你……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该死的，自己真的是该死的，为什么要伤害他？

他挣脱禁锢，毫不犹豫把面前的人揽入怀中。

“不要再哭了，我爱你啊，我只爱你啊”。

随着这句话落下，两个人的记忆再也控制不住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