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紧张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她就想尿尿,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家平时说的吓尿了?
坐在陆晗烟办公室的专用卫生间里,宇文蓝仔细想着对策,可是越是紧急,脑子越是运行的慢了很多。
此时她想到的还是陈勃,她想和陈勃和解,想要从他那里获得哪怕是一个建议,可是陈勃连她的电话都拉黑了,她根本就打不进去。
中午,陆晗烟给她带来了工作餐,一个盒饭。
“我打听了,臧洪喜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因为这是南港历史上第一个被堵在酒店大床上的区长,所以成了老百姓的谈资,短视频上报道出来的,删都来不及,我看市里索性就不删了,随他去吧……”陆晗烟苦笑道。
宇文蓝吃着盒饭,味同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
过了一会,宇文蓝吃了几口之后,再也吃不下去了,于是问道:“陆总,你说的出去躲躲是什么意思,去哪躲,你是让我出国吗?”
陆晗烟摇摇头,说道:“我说的出去躲躲,不是走正常的海关,我怕你被边控了,臧洪喜只要把你交代出来,你就有可能被边控,保不齐警察现在就在找你呢,你从机场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宇文蓝内心一凛,从大学毕业进了电视台,她的路子一直很稳,很顺,尤其是认识了臧洪喜之后,这个路子就更顺了,不但顺了,还在走上坡路,这种趋势在认识了关嘉树后达到了顶点,可是现在,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一筹莫展。
陆晗烟刚刚说,如果是上午决定走,还可以去机场搏一搏试一试,那个时候说不定臧洪喜还没把她卖干净,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没必要去冒这个险,万一被扣在机场,那她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我说的出去躲躲,是走水路,我们南港每天都有上百艘渔船出海,只要从这里出去,你想去哪里,都能送到,日本,韩国,这都是一句话的事,上了岸,找个地方住下来……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但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这条路怕是也要被堵死了。”陆晗烟皱眉说道。
宇文蓝听完这话,人都傻了。
这算啥,这不就是偷渡吗,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偷偷跑?
但是陆晗烟对这事好像看得很开,根本不在意她到底愿不愿意走,走,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我可以帮你安排,不走,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做决定。
“你帮我联系陈勃,我要和他讲话,我有事要问他,他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做人不能这么绝情吧?”宇文蓝着急的快要哭了。
如果她真的静下心来想想这事,其实臧洪喜就算是被抓,和她能有多大的关系,她一没有跟着臧洪喜贪赃枉法,二没有从臧洪喜那里拿什么好处,跑什么跑,大不了就是配合调查呗,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臧洪喜的事情都倒个干净,这不就完了?
可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给镇住了,而恰在此时,她环顾周围,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再退一步讲,如果她在省城,没来南港,身边也没有其他的人,她或许还可以静下来想一想这事该怎么办,可是现在她的身边有个陆晗烟。
陆晗烟虽然没说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可是陆晗烟说的都是南港这些被查的官员如何如何,今天看着这个被抄家,明天就轮到那个了,还有就是臧洪喜在瑶海区的事情,看样子会牵扯出来更多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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