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严元亮没吱声,而是把这个花瓶摆在了桌子上。
“我们家还有多少钱?”严元亮问道。
“你问这个干啥,不多了,我上午就想和你商量来着,你不在病房里,要不,让中介来看看,把这个房子抵押了吧,之前的那几个公司,生意都不太好,抽出来太多了,影响发展,还是把这个房子抵押了,看看能借多少钱,先借了再说。”
于是,严元亮讲述了这个瓶子的来历,并且说道:“我也不想接受这个瓶子,我只是担心孩子的病耽误不得,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是有可能,都过去试试,中医的,西医的,哪怕是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严元亮老婆听着自己男人的心路历程,好久没说话。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和这个瓶子有关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知道这些,总之呢,出了事我一个人扛着,你不要掺和进来,孩子现在这个样子,她需要有个人在外面照顾她,要不然,我们离婚吧。”严元亮终于提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要求,说道。
从这个瓶子的来历,到严元亮不断地嘱托,再到严元亮提出离婚的要求,她算是明白了丈夫的用意了。
那就是只要离了婚,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和她们母女无关,不管是贪多少钱,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会把钱用在自己女儿的治疗上,但是毫无疑问,一旦东窗事发,所有的棒子都将打在严元亮一个人身上。
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的孩子,这两头的压力,都放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你想好就行,我无所谓。”严元亮的老婆放下这句话,再没回头,带着饭盒去了医院。
但是刚刚出门,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噗噗塔塔的落在了电梯的地板上,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面对这一切,自己的日子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
陈勃等在客厅里,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一开始,给他上的是茶杯,后来一杯一杯的上太麻烦了,于是端来了茶盘,他可以独自喝一壶茶。
茶是好茶,但是陈勃没怎么注意品,因为他一直都在为即将要发生的交锋预演。
他从未和这位榆州首富打过交道,但是从这位首富的传言上可以知道,这个所谓的首富,除了打打杀杀之外,他年轻时没少替现在的东海省首富出力,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被东海首富提携,要不然,凭他自己的能力,要想混到现在这个样子,那是不可能的。
很明显,这是选择大于努力的绝佳例子。
“你们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陈勃不耐烦的站起来踱步问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老板有很多朋友都要拜访到,所以,要不,您晚点再来?”
陈勃点点头,似乎是要走了,但是随即又坐下了,说道:“不用,我在这里等等他,对了,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带来了一些合同,他肯定会感兴趣,说不定就来的早了呢。”
赵长安的下属点点头,说自己这就去打电话,然后就消失了。
果然,赵长安急急火火的回来时,碰上了抱着花瓶的严元亮也来找自己呢,于是两人走小门,直接去了地下室交谈,相比较陈勃,当然是严元亮更加的重要了。
“严局,你这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赵长安客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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