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昹明白了,田凤雁是提醒她,千万别像刚才那样骂董庆国了,女儿看见了,会觉得是她站不起来影响家庭幸福的,会心焦心虑。
王昹眼圈一红,叹了口气:“我……唉……是我嘴快了,他爸已经够自责的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王昹不愿深说原因,田凤雁也不追问,拉着王昹回了前屋,将一个简陋的小瓶递给了王昹:“嫂子,这是獾子油,治烫伤的农村土方子。”
王昹是个聪明人,知道田凤雁特意把烫伤膏给她,让她再给董庆国,是给夫妻俩彼此搭了个台阶下。
这个情,她承下了。
回去后,夫妻商量了一会儿,王昹又来田家了。
把装饺子的小盆还回来,同时发出热情的邀约:邀请田家与他们一家三口,以后同住一个院。
不用田家交租金,只要每天田凤雁抽出时间帮董诗雨安排那个什么所谓的复健。
田凤雁欣然答应,她正愁无处找房子呢,帮人复健不过是举手之劳,省了房租,简直不要太高兴。
双方就这么说定了,经过攀谈,也彼此加深了一些了解。
董爸爸在法院工作,董妈妈在税务局上班。
董诗雨是一名高三学生,学霸的那种,上个月出了车祸,医生说能站起来的概率,一半一半。
至于为什么搬到平房来,王昹含糊其词的说,女儿坐轮椅,住平房比楼房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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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何树华上门来了。
更奇怪的是,何树华竟然骑着自行车来的。
田凤雁莫名其妙的看着五成新的白色二六自行车:“树华,你不会到县里来上班了吧?咋没骑新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