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你们俩是老耍钱鬼了,肯定知道什么叫做‘赌后犯’吧?只要时间和参与人能对上,一样可以倒追治安处罚。就算你托门找关系免了治安处罚,请人吃饭喝酒也比我两袋面粉钱贵吧?哪多哪少,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徐松眼珠一瞪:“老子宁可赌后犯被罚三千,也不还你一百二面钱,这叫有钱难买老子乐意。”
田凤雁:“你俩每年正月里都会去M市,回来时家里总能添大件,不会是玩鬼出老千吧?那个什么海哥知道吗?”
徐松:“臭-表子,你威胁我?”
田凤雁:“我只想要回面钱,一百二。”
徐松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是一百二十块钱,没想到这老娘们打听出这么多消息来。
不用问,肯定是自家老娘们嘴上没把门的秃噜出去了。
徐松想不给,怕对方横踢烂咬。
想给,又觉得心里实在窝火。
徐松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苞米刚收回来,没脱粒,也太湿了,等俩月后降到十四个水再卖吧,到时候再还你钱。”
田凤雁:“谁说我要等你卖粮了?我要你家的大白菜、李柏家的新土豆。价格不用争讲了,我在村口老张家和老宋家各买了一些,就按那个价来。车、秤、人我都带来了,现在就能过秤装车。”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田凤雁风风火火的来,大家都以为是打苞米的主意,没想到是满园子不值钱的大白菜和秋土豆。
徐松只能同意,李柏一向以他马首是瞻,也就同意了。
白菜和土豆不值几个钱,二百多块钱的账,足足装了满满一大车。
徐松收回欠条,狐疑的看着货车:“这辆货车,不会是你花钱雇来的吧?”
田凤雁:“不错,就是花钱雇来的,一百二十块钱的车费。”
徐松彻底破防了:“你特么有病啊?我欠你一百二十块钱,你花一百二十块钱雇车,你图个啥?”
田凤雁一脸肃然:“我图的不是钱,是理,欠钱还钱、天经地义的理。”
徐松李柏:“……”
要完钱,德隆乡的债务算是彻底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