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别提多心疼了:“是学校有同学欺负你吗?”
冯玉娆先点头后摇头,便又不说话了。
无论田凤雁如何追问,冯玉娆就是肯说谁欺负她了,咋欺负她的。
田凤雁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某国素媛案,心立马悬了起来。
小女儿长得好看,不会是有人打她主意吧?
田凤雁的怒气值瞬间到达天灵盖,如东风快递般冲进厨房,又一阵风回来,手里多了一把砍骨刀。
田凤雁义愤填膺:“娆娆别怕,告诉妈,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
冯玉娆吓的有些结巴:“妈,就一块橡皮,不至于动、动刀吧?”
田凤雁:“啊?一块橡皮?”
冯玉娆笃定点头:“上次0元购时,我抢到了一块米老鼠橡皮,一直放在文具盒里不舍得用,丢了。我丢的时候还问过我同桌张思远看没看见,他说没看见。我昨天在他文具盒里看见了,肯定是他偷的。”
田凤雁默默的把刀放在茶几上,一块橡皮,真的不至于-----动刀。
田凤雁:“娆娆,然后呢?你和他吵起来了?”
冯玉娆摇头:“我想起了妈妈上次说过的,偷东西不是大恶,我应该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所以,我没吭声,把橡皮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合上了文具盒。”
田凤雁呆住了,女儿这样的行为,算不算完美诠释了 :踩到我,你算是踩到棉花了?
是自己说错了,还是女儿理解错了?是可以给犯小错的人改正的机会,但前提是,对方得真正的知道错了啊……
田凤雁暗自叹了口气,都怪自己的教育有问题,把二女儿教育得太早熟了,把小女儿教育得太单纯了。
田凤雁:“娆娆,张思远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如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了,那他还会改吗?”
冯玉娆恍然:“对哦,妈,明天我让他知道他错了。”
田凤雁:“……”
田凤雁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怪怪的。
最后终于想通了,小孩儿之间的事儿,就交给小孩儿自己处理,实在处理不了的,家里还有半个家长冯玉姝呢。
想起冯玉姝,田凤雁才发现,她与小女儿一大早晨这么大个操持,咋一直不见二女儿出来呢?
田凤雁走到二女儿卧房前,准备敲门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