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J省，应该有点儿社会实践课的意思，为了感谢她，特意给她“拉人头赞助”了。

只是这些个人头，来头真不小，田凤雁有点儿吃不消，有点儿心慌。

人已经拉来了，总得想办法接住。

田凤雁立马把客人送进会场，让何树华和盛方帮助接待客人，自己则把尹明达和王芳拉到了一边，将名片进行分类，并在上面写字做了标记。

田凤雁边将名片分类边对尹明达叮嘱道：“这4人是男运动A款，180码；这2人是男登山B款175码；这3人是男商务A款185码……”

叮嘱完尹明达，田凤雁又叮嘱王芳：“小芳，你赶紧出去买东西，按名片标记放进去。苏总伤风迹像，口袋放一盒感冒药；葛经理的口红粘牙了，口袋放小镜子和纸巾；宋副教授的嗓子哑了，准备一盒中药含片……”

待交代完了，田凤雁这才步入会场。

刚进会场，就感觉不舒服，回头，一双具有攻击性的目光正射向她。

一个女人。

前天晚上要送宋彧回房间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没和田凤雁自我介绍就进入会场的女人。

所以，田凤雁不知道女人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

田凤雁目测了下女人的身形，交待工作人员再给补一件时尚C款165码羽绒服。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哪怕是敌人，就算做样子给别人看，也应该送一件羽绒服。

女人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田凤雁，可能是觉得田凤雁没她年轻、没她时尚、没她漂亮，满意的收回了目光，眼睛向前方看去。

顺着女人的目光，田凤雁成功看见了李彧、何树华和盛方盛总，三人相谈甚欢。

田凤雁上台做了个欢迎辞，很简短，很真诚。

大部分时间留给了模特展示和产品介绍 。

发布会结束了，李彧和他的学生并没有留下吃饭，说是早些回房间休息，赶明早的航班回京城 。

送完客人，何树华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三个袋子。

何树华无比愤慨：“雁姨，你看！咱诚心诚意送的他们羽绒服，他们却把羽绒服扔了！他们对得起为他们死去的13只鸭子！对得起咱吗？”

田凤雁曾让王芳计算过，每件常规款羽绒服，大约需要13只鸭子的毛提取的鸭绒，何树华算是记住了，成天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