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点头,小伙子跟着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成长的却很快,该“怂”时就“怂”,该硬时就硬,绝对是个能屈能伸的歪才。
更重要的的一点,常慧仁从不利用他身为田凤雁“司机”“亲戚”“心腹”这三重“天子近臣”的身份,给自己家人开方便之门。
田凤雁很欣赏他。
田凤雁老怀欣慰:“慧仁,新超市开业,会从辽县调拨三分之一员工,你知道空出的是什么岗,先问问你爸妈,如果想来,就在超市上工吧,也方便在城里照顾你奶奶。”
禾田丰有严格的人格录用制度,田凤雁轻易不开后门,能让她张嘴开后门的,要么有利益关联,要么是人真的可用。
常慧仁眼眸闪闪发亮:“表姨,真的吗?您说的是真的吗?”
田凤雁轻叱一声:“假的假的!你表姨我说话历来都是假的,不可信!”
常慧仁呲牙一乐:“才不是,表姨说话一向真,比黄金还真!我一会儿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我妈,他们一定能高兴的多吃两碗饭!”
常慧仁乐颠颠的走了,只有这时候,他才会让人想起,他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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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6日下午,何树华陪着田凤雁,提前两天回到京城,8月30日和8月31日,分别送冯玉姝和冯玉娆开学。
二人刚出机场与接机的宋彧汇合,何树华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接通后,大约一分钟后何树华就挂断了,怒叱了一声:“丫的有病,不知哪个女的,不说话,光是哭。”
田凤雁急切道:“听清是谁在哭吗?会不会是玉姝或玉娆?”
何树华成竹在胸:“雁姨,绝对不是,身边熟悉的女人哭声我都能一耳朵分辨出来。我妈是破口大骂加嚎啕大哭;我妹妹是那种眼看着断气的抽泣哭;你和玉姝都是无声音的流泪哭;娆娆是两长一短一循环的抽嗒哭……而电话里这个女的,像是农村给祖先上坟的那种哭,绝对不是我熟悉的人。”
明明是很悲伤的一件事,被何树华这么一形容下来,竟然显得几分滑稽可笑了。
何树华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何树华二次接起来,直接来了个下马威:“赶紧说你是谁啊,要不然我直接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