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田凤雁还是决定帮张思远,她的良心,不允许眼睁睁看着一个少年出事。
而且,资助学生出事了,对禾田丰也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方法得变一变,不能按张思远说的那样做。
田凤雁:“思远,我可以帮你请假,却不能帮张昕请假,并且,会如实向校方汇报此事。”
“为什么?”张思远急了。
田凤雁解释道:“做任何事情,都要规避风险。我帮你请假,可以不让你离我视线的去找张昕,确保不会发生危险;可张昕不一样,他已经离开了我视线,我不保证他发生或即将发生什么问题,我撒谎帮他请了假,出了任何问题,都会咱俩的问题。”
张思远面露痛苦:“可,可那样的话,张昕会被学校问责的,他母亲病重,弟弟年幼,再被开除学籍……”
田凤雁颇为冷静:“那又怎么样?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人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爬着也得自己走完,别人替代不了。你的这个假,是请,还是不请?”
张思远笃定点头:“请。”
田凤雁帮张思远请了假,载他出了校门,驱车沿着主干路寻找张昕。
一直找到中午,才在一个公交站点坐椅上,找到了张昕。
孩子傻愣愣的坐着,如同已经和这站点融为一体的雕像,感觉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张思远冲了过去,死拉着张昕不放,眼睛喷火了一般:“张昕,你是不是疯了!你考上师大附中容易吗?怎么能这么自暴自弃,赶紧跟我回去向班主任承认错误!”
在看到后从车上下来的田凤雁,张昕沉默的情绪瞬间喷发了:“你们这些伪君子!假善人!捐了钱,就像给我们天大的恩惠一样,还想买断我们的尊严、我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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