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君傲娇地哼声:“不跟他说,等暑假回去吓死他,老娘在省城一顿忙活,叫他过来这人还不乐意。”

嘴上这么说着,眼底的情意都快溢出来。

宋暖捂嘴偷笑,她妈就是口嫌体正直,明明一直牵念着爸爸,却总是嘴硬得很。

翌日,等王艾君去信用社时,宋暖收到了一封久违的信。

信是程也寄来的,一共两封,宋暖在接徐凤兰来省城前就先一步在信中跟程也说了此事,也附上了小院地址。

这还是开学两个月以来,程也寄给她的第一封信。其实程也的信不算准时,有时一个月一封,有时两三个月才能有一封,每当这时,宋暖就知道程也出任务去了,直到重新收到男人的信,她才会放心下来。

将徐凤兰那封信交给她后,宋暖回了房间,手抚上熟悉的苍劲字体,久违的情绪涌上,嘴角在不自觉间带上了笑。

“亲爱的暖暖: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两个月没给你写信,不知是否牵念?

吾心甚念,脑海是你,梦中是你,心里还是你。

王得森说你姐姐订了婚,我甚是欣喜,距离娶到你的日子又近了一步,还请暖暖放心,我会努力升到营长,让你随时都能来随军。

得知你带我母亲去了省城,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盼与暖暖早结连理,共度良辰,誓死保卫祖国和你。

今年过年争取归乡,望吾妻安好,勿念。

程也。”

简短的一封信,却又那般直白又热烈,羞色从耳尖蔓延到脖颈,隐没在衣衫下,宋暖指尖都泛着淡淡羞意,却又难掩欢喜。

程也他,明明是写了一封情书!

鼻尖萦绕着淡淡墨水香,宋暖手抚上信纸,描绘着程也的字迹,一字一句,仿佛看见了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垂眸伏案,书写着浓烈的思念及爱意。

她满心的酸胀无法诉说,俯趴在桌上,偏头将程也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笑得嘴角泛酸,才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叠好,重新塞回信封。

信封里还有一张汇款单,上面存着程也寄来的两个月津贴,宋暖将其一一收好,这才从书桌里拿出信纸,抬笔回信:

“亲爱的程也:

展信佳,久久未见,我也甚是想念……”

窗外艳阳高照,金色光芒悄悄爬上屋檐,又调皮地穿透玻璃洒在女孩满面含春的笑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