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重重松了口气,顾不上擦汗,接过宋暖递来的听诊器。
仔细检查一番,确定脉搏血压都恢复过来,她才朝列车员点头示意。
“救过来了,立马送往最近医院才能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原本已经觉得这人死定了的乘客们,此时个个都惊得张大了嘴。
不知是谁起的头,车厢内响起热烈的掌声,众人拍手叫好,不断竖起大拇指,赞美的话像是不要钱般往外冒。
有乘客一脸讥讽看向说风凉话那人,嘲笑道:
“现在怎么不说了,人医生都没说放弃,你算老几,连别人的死活都不顾,只知道自私。”
那人被说得抬不起头来,脸色通红,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车速渐渐慢了下来,也不知道前方到了哪个站,等火车彻底停靠到站后,席学博带着早就等候在月台的医护人员匆匆赶来。
医护人员专业地将患者固定在担架上,抬下火车送往最近医院。
待人走后,连续做了几十分钟急救的三人早已脱力地坐在位置上。
宋暖和席学博是五人中仅有的两个保存体力的人,两人一人扶着一个,高开朗被列车员扶着,五人一起回了硬座车厢。
行李被列车员看着,完好无损,见他们回来,列车员赶忙让人坐下歇着。
在听到人被救回来后,列车员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个劲地朝裴老师道谢。
裴老师无力地摇了摇头,“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相信每个医生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挺身而出。”
列车员激动点头,带头鼓起掌来,有了她的带领,车厢内的乘客也自发鼓起掌来。
宋暖脚趾快要抠出三室一厅,老天奶啊,她一个不社恐的人此刻都要被逼成社恐了。
再看白望舒,女孩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尴尬神情,宋暖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不是她一个人尴尬。
正准备回头,余光瞥见两个红得像番茄的人,定眼一看,这俩番茄不是高开朗和席学博还能是谁。
两人像是被打了鸡血般,挺胸抬头,站得笔直,活像是在站军姿,那满脸的骄傲与自豪,就差把我是医生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