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拉纤儿还挺热心肠,只是这话听起来咋这么奇怪。
一时间,周围几个人都被无语住了,包括躺在病床上的白先生。
他嘴角抽搐,轻咳两声,虽说面容憔悴,却仍旧掩盖不了一身文人气质。
他拍了拍拉纤儿的肩膀,悠悠道:
“王同志,谢谢你啊,能不能让我跟恩人说两句话。”
姓王的拉纤儿这才忙不迭慌地让位。
白先生看向程也,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同志,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这副贱命今天只怕是要交待在那儿了。”
十年牛棚批斗都熬过来了,即便他早已万念俱灰,但也不想就这么荒唐地死去。
他在兜里掏啊掏,掏出一把钱票,手无力地伸至半空,
“同志,还请你不要嫌弃。”
程也并不打算接他的钱,微微颔首,
“钱就不用了,我是军人,我对象是医生,无论是谁,我们俩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白先生没想到两人的职业,一时怔愣,只好将钱收回,又说了两句感谢的话。
他被推回了病房,程也和公安同志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宋暖离开。
“在想什么?”男人突然询问。
宋暖诧异抬头,一眼望进男人关切的眼神中,她没想到程也这么敏锐,短短时间,就能察觉到她有心事。
宋暖抿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得知有拉纤儿这个行当,她正在纠结要不要趁现在买套四合院,毕竟再过一二十年,四合院的价值,可是数千数万倍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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