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再怎么厉害也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我承认他是有天赋,但还是太稚嫩了,往后能不能走上这条路,还要看他的灵气到底有多深。”
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嘴硬。
方肆听着父亲的话,有时候觉得血缘真是奇妙得很。
就她爸这张嘴,明明已经抓心挠肝了,却还是装作一副高深莫测不在意的样子。
如果哪天天真的塌下来,只怕只靠她爸这张嘴就能顶上。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嘴硬的。
听筒那边迟迟没听见方肆的回应,男人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问,
“那小子父母真有那么开明?”
军人家庭能这么明主,不应该啊。
方肆将飘到外太空的思绪拉回,听见父亲的问话,哼哼两声,
“那当然,虽然今天没见到小作者的父亲,但宋女士人超好,她直言无论小作者往后选哪条路,她和程团长都会支持。”
想到温和大方的宋暖和腼腆内敛的小远,方肆不禁笑了笑,
“真想不到小作者的性格和作品相差这么大,我看见他时,还以为是那种只会躲在父母身后害羞的乖小孩。
没想到画出的作品这么天马行空具有想象力,要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九岁孩子独立完成的。”
这话听得男人心痒难耐,搞艺术的,无论外表是放浪不羁还是一本正经,内里都是疯狂的,肆意的。
正因为他能从画中看出一个人的内心,所以才会这么迫切地想知道小远的消息。
以那臭小子的家世,能有两个不抱有任何偏见,能尊重孩子决定的父母,是稀罕事,也是好事。
方肆回去后,小远又收到了一大笔稿费,加印一共四十万册,单价依旧是两块三毛钱,算下来稿费能拿到十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