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瑞并未将镇国将军府的令牌亮出来,因为此时此刻,他绝不想给家族带来任何麻烦。若这两个杂种回到京城后,以这件事情为由头去找镇国将军府的晦气,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个能够摆平这两个杂种的人出现。
肖杰瑞稍稍挪动了几下脚步,靠近柳思贤身旁,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低语:“表妹,我记得你曾说过,自己能够看见千里之外的人和事物,对吧?”
柳思贤虽不明所以,但见自家表哥一脸认真,还是如实作答:“确有此事。表哥可是有何事相托?”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肖杰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喜道:“甚好!劳烦表妹帮表哥瞧一瞧,这支队伍当中是否有一名身着铠甲、腰佩长刀且左耳根部有颗红痣的男子。”
柳思贤听了他的话朝人群队伍中寻找,果然瞧见了那名肖杰瑞所描述的将军,她赶忙告知肖杰瑞:“表哥,那位将军正在往寨子赶来,以他的脚力,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到。”
肖杰瑞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小声道:“一会配合我,咱们演一出大戏,让这两个家伙今晚在寨子外面吹冷风去。”说罢,便扬声朝着那两个姓麦的官员和姓邢的官员喊道:“我说两位大人,你们这不是欺负我们老百姓吗?不是我们不想给二位大人单独住一间房,实在是寨子里的房屋有限。这大冷的天,人人自危,能有间屋挡一挡寒气就很好了。您二位怎么能非得逼着自己住一间屋呢?”
柳思贤想起表哥刚刚说的话,立即附和说道:“可不就是嘛!我们寨子就有几百人,加上这一长串的灾民,这些屋子一间住几十人,都得挤一挤才能勉强让所有人住下。您二位自己就要独占一间屋,那可不就要有几十人没地方避寒挨冻嘛?”
柳思贤话音未落,精益叔家的婶子就接过话茬,愤愤不平的说道:“可不就是嘛!这书上都说这当官都要心系百姓,为百姓分忧解难,你们二位大人咋就跟书上说的不一样,装呢欺负老百姓,不顾老百姓死活呢?”
柳思贤和肖杰瑞对视一眼,这婶子果然不一般!
那两个官员本就因为肖杰瑞的态度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他们的挑衅,更是怒不可遏。姓麦的官员涨红了脸,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个黄口小儿,无知妇人,休要放肆!等办理新户籍安排落户时,定要让你们好看!”
肖杰瑞冷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和嘲讽:“就凭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是所有的官老爷都像你们一样,以权压人欺负百姓,这世上总会有正直的官老爷。你们就不怕到时候被人参一本吗?”
“哈哈哈……无知小儿,我们是陛下亲自派遣的赈灾官员,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又有谁知道。等回了京都,我们说什么,陛下还不是就信什么。”
就在这时,那名将军已经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寨子前。他听到肖杰瑞和两个官员的对话,脸色一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姓麦的官员和姓邢的官员一看到将军,顿时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将军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身为朝廷官员,却在此胡作非为,从现在起,你们就给我住在寨子外面,好好反省!”说罢,便让人将他们带了出去。
当姓麦的官员和姓邢的官员被带走之后,那位将军的面色并未有丝毫缓和,依然如乌云密布般阴沉至极。村长见状,带着肖杰瑞与柳思贤一行人,急忙快步向前躬身施礼,但将军只是微微摆了摆手,表示无需多礼。
紧接着,将军猛地转过身去,目光冷冽地盯着站在人群之中的另一名男子,其眼神之寒冷,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一般。他用一种冷酷无情、毫无温度的语气说道:"王副将,本将军命令你在此监守,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吗?"
话音未落,只见那名王副将突然双膝跪地,发出"噗通"一声闷响,并带着满脸惊恐与悔恨的泪水哭喊道:"将军饶命啊!属下一时鬼迷心窍犯了糊涂,请将军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属下一马吧!" 他一边求饶,一边连连叩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将军眼神冰冷如霜,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声音低沉而严厉地道:“哼,饶命?你这等败类竟然还敢妄求宽恕!你身担朝廷重任,本应清正廉洁、为民请命,但如今却在此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简直就是丢尽了朝廷官员的脸面!你与那两个恶贼狼狈为奸,难道就没有丝毫羞耻之心吗?想当年,我们一同征战沙场,风餐露宿,饥寒交迫之时数不胜数,其中艰辛困苦你又岂能忘怀!本将军对你寄予厚望,委以重任,派你在此监管督促众人,岂料你竟背信弃义,与恶人勾结,欺凌这些无辜百姓!你可曾想过他们生活之艰难?”
此时此刻,那名姓王的副将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身体颤抖不止,不断地向将军叩头谢罪,额头碰撞地面甚至渗出丝丝鲜血,边磕边哀求道:“将军息怒啊!属下深知犯下大错,恳请将军网开一面,赐予属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从今往后,属下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然而将军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那位王副将说道:“机会不是这样给的,既然你不作为,不能体会百姓的难,那就去亲身体验体验,在外面好好反思吧!”说罢,也不管姓王的副将如何哭喊求饶,让人强行将他拖到了寨子外面。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把他身上的棉衣给给我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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