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衍和鹿娇娇被蒙在鼓里,唯有她对宋诗婉的家底心知肚明。
虽不清楚她的出生,平日见她也是一副清贫打扮,可她确实有些值钱的小玩意儿。之前府中亏空,她贴补的那些都是当了金银首饰得来的。
这一年来她也看出来了,宋诗婉对景府的付出还保留了余地,这也是她为何要宋诗婉出那一万两的原因。
可没想到她明面上不愿为景府花钱,转手却将万两白银捐了出去!
这不是有意为之是什么?!
宋诗婉淡然地承受景老太太的愤怒,勾唇道:“是,吏部已收入。”
钱入了吏部账户,板上钉钉,已然没有悔改的余地。
“你……”景老太太压根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地承认,气的面容扭曲,“宋诗婉!你明知如今景府要这一万两白银,你不花在承衍身上反倒挥霍出去,就算是妒忌承衍娶了娇娇,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
“老夫人这话我听不懂。”宋诗婉轻笑一声,“我不是景府的人,一万两送去赈灾,为民、为国,我无怨无悔,何谈肆意妄为?”
这一番话她说得底气十足,目光稳稳地落在景老太太身上,反倒将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是想用我们景府账房紧张来拿捏我们?!”
宋诗婉冷笑一声:“景府缺钱与我何干?若是老夫人想从我这要钱,立了字据从我这借也可。毕竟拿了碗去外头,是讨不来这一万两的。”
外头的难民还知道感恩施舍粥食的善人,景老太太要了一万两却还想张口咬人。
她不理会捂着心脏倚老卖老的景老太太,带着小萃回了院子。
小萃见景家几人方才的模样不无担心道:“姑娘,只怕他们会记您的账呢。”
“无妨,他们记的账还少么。”宋诗婉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勾唇,“以景老夫人的脾性,吃了如此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万两捐出去,她倒无所谓,景老太太却像是掏了她的钱袋子一般肉疼得很。
若不利用此次募捐为景府牟利,她怎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