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账房分明就在旁侧的院子,管家却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
宋诗婉见他交出账本时手抖如筛糠,就知是去做了些手脚。
可时间紧迫,怕也只是亡羊补牢。
“账本交与二位大人。”景老太太拿账本的手不稳,差点摔落在地上,“但老身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一万两银子真的不是我景府所出,都是宋诗婉的,还请大人一定要还景府一个公道啊!”
宋诗婉看着那沓厚厚的账本被张远收走,耳边充斥景老太太的哀嚎声,她清声道:“捐资一事事关清誉,有劳二位大人。”
张远和裴忠点点头,看向景老太太时神情恢复冷淡,这种场面他们见的多了,被查之人都如她那般满口谎话却还要强调自己“句句属实”的。
“既然我吏部兵部一同接手,那必会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张远撂下最后一句话,二人便转身离开。
管家送他们离府,厅内只剩下宋诗婉和瘫坐在地上的景老太太。
景老太太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分明惊恐难过至极,又流不出眼泪。
宋诗婉轻笑一声:“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就没有白占的便宜。”
一句话将景老太太拉回神,她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忽然向宋诗婉扑去:“宋诗婉!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你是故意的?!”
先匿名捐资一万两,却留了个姓氏惹得她猜忌。承认后又主动抛出吏部这个钩子,诱她去吏部改捐赠者的姓名。
她以为计谋得逞,将消息放出去,却不料惹人妒忌,吏部和兵部收到状告信,察觉景府有异,上门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