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鹿娇娇是漠北侯千金,也算与皇亲沾边,宁怀之不至于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娇娇身份有何用。”景承衍叹了口气,“宁安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为人淡漠疏离,就是天子的面子也未必有用,何况漠北侯府远在天边。”
“可你已回京都许久,之前军中就说宁安王有意召见你,给予官职,可现在一直拖着避而不见,莫不是有变动?”景老太太搓着手中帕子,也十分不安。
景承衍有些泄气:“现下除非有什么能攀得上的关系引荐我去宁安王府,否则也只能坐等了。”
宋诗婉以为核查总要些时日,没想到第二日吏部便出面澄清谣言,认定那一万两银子与景府无关,都是宋姓女子一人所捐。
坊间的流言消停下去,可有关景府账目的案子却迟迟没有结果。
“姑娘,吏部和兵部为何没请景将军过去?”小萃不解。
宋诗婉正在插花,闻言道:“景承衍既无官阶也无雄厚家底,景府的账目最多不过是送些客礼,这点钱在吏部看来也就是小打小闹,若非犯了大错,何必揪着不放。”
何况景老太太在捐资上只是占了口头便宜,如今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小萃将腊梅修剪干净,递给宋诗婉:“那景老太太就打算瞒到底?”
“若不瞒着,景承衍便知道府中如今的境况,他若知道,鹿娇娇必有所察觉,到时漠北侯府的摇钱树跑了,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原来景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小萃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我方才听府中下人说,今日上元节,是景老夫人的生辰,府中正打算热闹一番,姑娘……要去吗?”
“为何不去?”宋诗婉将花插好,站起身。
“那咱们要送生辰礼么?”
“既然要去,自然要送。你去将昨日那副字拿来。”
小萃反应片刻:“可是那副对联?”
“嗯。”宋诗婉应了声,唇角笑意有几分讽刺,“那副对联送景老夫人,不是正好?”
“是,奴婢这就去拿!”
两人临近午饭时到了景老太太的院子,其余人都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