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抬头看她:“什么事?”
“奴婢方才听翟叔说,景老爷子昨夜去世了!”
宋诗婉手一顿,扯扯唇角:“因病?”
“是。”小萃点头,“听说是前日景老夫人骗您去祠堂时就已经发病了,可景老太太一直瞒着大家,甚至还……封了景老爷子的嘴不许他叫喊,就这么挨了两日,昨夜里,人就没了。”
宋诗婉眸子闪了闪。
景老太太的心真是狠得令人发指。
景承衍借了那七千两银子,如今定还剩下不少。他不愿为景博瀚买账是因为对他所做的一切恨之入骨,但只要景老太太说是用于老爷子治病,景承衍一定会拿钱出来。
景老太太之所以不说,就是知道景老爷子将死,也没什么用处,为他花钱治病不如将钱留下来给景博瀚。
“那景老爷子也确实惨。”小萃想着他死前的惨状,打了个激灵。
宋诗婉却毫无同情之意:“恶有恶报罢了。”
他的病,并非意外,而是自作孽,不可活。况且她开的药方原本一月一副足够,可他被景老太太软禁在家还偏要与丫鬟行出格之事,情动之下发病,最后惨死,也怪不得旁人。
“时候不早了。”宋诗婉起身,去府门前等候宋昭安排带她去太学的人。
天色还未大亮,路上只有三两行人。
吹过一阵穿堂风,小萃正打算给她紧一紧外披,就见远处一辆马车正快速开来。
宋诗婉看着那马车停在府门前,愣了愣。